在这些日子,卡洛形成了一种他所希望的能够像他所谓的“岩石之声”的声调;他之所以这么做,就是为了给人震撼感,让人对岩石有所认知。“你们应该把龙别在帽子上。”他嘱咐我们;“你们应该和蝙蝠一起待在顶楼上。”他闪烁着疯狂之光的眼睛盯着我们看。自从达喀尔的忧郁至今,他经历了被他称作神圣的忧郁,即哈莱姆忧郁的恐怖阶段。那时时值仲夏,他住在哈莱姆区,在自己冷清的房间里半夜醒来,听见从天而降的“大机器”;他在第125街道的“水底”跟别的鱼一起行走。让人眼花缭乱的、光怪陆离的种种奇特的念头,打开了他的思路。他让玛丽露坐在他的腿上,让玛丽露平静下来。他问迪恩:“你为什么不坐下放松一会儿呢?”迪恩东跑西跑着,把糖加到咖啡里回答:“是的!是的!是的!”到了晚上,艾德·邓克尔把垫子铺在地上睡觉,迪恩和玛丽露把卡洛推下床。卡洛坐在厨房里吃着炖腰子,含糊不清的说着岩石上的预言。我白天来到这里,把一切尽收眼底。
艾德·邓克尔告诉我:“昨天晚上我一直走到时报广场,就要到达的时候,我忽然之间发现自己是个幽灵——那个在人行道上走着的人是我的幽灵。”他对我讲这些话的时候并不附带评论,只是重重的点着头。十小时以后,其他人在说话,艾德又说:“是的,走在人行道上的那个是我的幽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