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首之人轻笑,并未明说:“我只听命于陛下,陛下让我做什么,我便做什么,从不敢有任何越矩之举。”
听得这些,胡言心中的唯一的信念、信仰已经完全崩塌了,若非他被绑于木柱子上,只怕此刻早已双腿发软,瘫倒了去。
是陛下。
原是陛下。
他以为像陛下这样的君主,必定是温厚、宽容、睿智的,就像天牢外的那道旭阳,温暖柔和,能撕开一切藏匿于黑暗的伪装,可他此刻才发现,他心中的那个陛下和其他君主一样,是多疑多思,也是凶狠暴戾的。
他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,即便是老人孩子都不肯放过。
这便是他效忠的北国,这便是他效忠的君主啊……
万俟润,万俟皇室……呵呵。
为首之人抬脚往两位老人尸体上踩过,又在胡言如狼似虎的目光下,粗鲁地将月娘以及晕倒的胡维维抓来。
晕倒的胡维维吃痛,即便晕着也蹙起了眉,月娘心疼急了,死死将胡维维抱在怀中,以免眼前这个坏东西又伤了自己的孩儿。
为首之人似看穿了她的意图,恶劣的将月娘扯了扯,试图将她怀中的孩儿抓住,月娘却死死抱着,即便身子撞在了一旁的墙面上,她也咬牙不松口,也不叫出声。
见状,为首之人忽而来了兴致,他抓起月娘的一把头发,又粗暴地将她往墙面上撞去。
“砰砰砰——”
撞击墙面时的闷声响起,紧接着,墙面被鲜血所浸染,月娘原本光洁的额头顷刻皮开肉绽,血肉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