菊花心想,看来这胡县令是个好官,很关心民生,问的都是实际问题。
青木又跟他们说道:“胡县令还说了,他来年还在清辉县做县令哩。我听了当然高兴。可耕田叔后来跟我说,这胡县令官儿做的好,上头却不升他的官,都是因为他不晓得奉承上官的缘故,很为胡县令不平哩!”
菊花暗道,这官场的水深着呢,哪里就是这一句话能说明白的。
郑长河道:“这可为难了,咱又不想他升官,又巴望他升官哩。”
杨氏白了他一眼道:“你巴望有啥用?他升不升官,你咋想都不顶事。他要升官,你哭着喊着请他留下,他也不能留下;他要是升不成官,你再巴望也没用。”
青木和菊花听了忍不住笑起来,郑长河也“嘿嘿”地笑着挠挠后脑勺。
青木又主动说了一些清辉县的见闻。说清辉的猪肉大概只摊到十六七文钱一斤,米价也不贵。
“耕田叔说这都是胡县令管得好,才这样的。猪下水才两文钱一副,还没人买。这回我们在城里碰上了清辉酒楼的毛掌柜。他跟我说他们东家已经在城里盘了店铺,要开酒楼哩,往后他们家用的猪下水就在清辉县城买了。下塘集一天才杀几头猪,他们就不跟咱家争了,免得影响娘的生意。他还说,菊花教他的那些菜,除了那猪肚包鸡,其他的菜他们东家都不准备卖贵,比肉卖的还是要便宜一些,也省得到时候这菜火起来,让猪下水跟着涨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