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三个谁也不说话,只是不停清理着那些泥块之中的物品。
那些物品零零散散。
有褪色的塑料打火机,有已经干瘪脱水的印泥,有折断的铅笔,有发霉的香烟,还有一个手掌大小的黑皮小本子。
小本子里的内容已经无法识别,纸页粘连,字迹晕干。
另外,小本子的外皮上有凹陷痕迹。
我推测凹陷痕迹应该是烫金字。
由于小本子被埋在地下,烫金字全部脱落,只剩下了凹陷痕迹。
邱楚义摘下手套,轻轻摩挲着那些凹痕。
那个场景让人感觉有些好笑。
我无奈地问:“怎么样,这个小本子的生辰八字是多少,你摸出来了吗?”
邱楚义瞥了我一眼,语带不屑:“当然摸出来了。”
老队长无奈地摇摇头:“都什么时候,还想着闹呢!”
邱楚义停了手,然后将小本子交到老队长手中:“大洋机箱。”
我反问:“什么,什么机箱?”
邱楚义又重复了一遍:“大洋机箱,那个凹陷痕迹是四个字,大——洋——机——箱。”
我感觉不可思议:“你还有这手艺呢!”
邱楚义撇了撇嘴:“实话告诉你吧,我从小就跟着我奶奶打麻将,摸牌那是祖传手艺,摸这几个字完全就是小菜一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