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知县接过元秋递来的茶盏,饮下一口润了咽喉,这才细细道来:“殿下有所不知,两月前,离东一带接连下了十数天的暴雨,暴雨蓄下的水流,冲垮了离东河坝,离东县全县受灾,庄稼颗粒不收,房屋也被大数冲垮,百姓居无定所,无米果腹,成千上万的难民逃往屏东。”
朱焱眉头紧皱,沉声道:“两月前本王尚在京城,怎的未听闻离东受灾之事?”
陈知县摇头叹道:“王爷有所不知,离东县令任期已满,再过两个月便要被提拔上迁,在这节骨眼上发生这样的大灾,他怕此事若禀报于朝廷,会对他的上迁之途有所干扰,便——”
元秋面泛怒色,喝道:“他便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,眼睁睁看着上万难民无家可归,无米果腹?”
陈知县长长叹气:“此事他未上报,我也是半月前才知,当即便写了加急文书往上递,谁知这文书出了屏东县,将将送到河西大人的手中,便被当众焚毁,下官事后才知,那河西大人,竟是离东知县的堂兄,二人狼狈为奸,将人命当草芥,实是可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