友人只当郑仕泽是急功近利,想取代叶为安当宠臣,哪里猜得出他真正的心思。
郑仕泽把头扭过去,表示不想听。
友人叹口气,小心翼翼给郑仕泽的伤口处扇着风。扇着扇着,忽见枕头底下有一页纸飘过。
友人还以为郑仕泽睡前都不忘读书,本想将那纸拿出来,刚动作,本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郑仕泽突然蹦起来,飞快将那纸张抢回去,一把塞进被子里。
“我没事了。”他的语气硬邦邦的:“今日多谢你,待我日后飞黄腾达,定不忘你的恩情。”
友人觉得他被打糊涂了,都这副模样了,怕是官帽都保不住了,还想什么飞黄腾达呢!他本想说什么,又觉得不要和病人计较,叹气离开了。
等到友人走后,郑仕泽从被子里拿出那张宣纸,小心翼翼展平。
纸上,一个女子正嫣然而笑,眉如柳叶裁、眼如远山水。她温温柔柔地看着郑仕泽,和堂上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皇帝陛下完全不同的模样。
“云、鲤。”郑仕泽缓缓念出了圣上的大名,这是一般人绝对不敢做的事情。